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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网络中国节·清明】泪目!有一种思念叫心痛

2022-04-05 11:04:00 来源: 大梦蕉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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节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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尘埃落定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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□ 缪华

父亲和他的父亲分葬在两地。

 

祖父和祖母合葬于故乡一座叫百胜岭的山岗上。在那儿,有很多的亲人和族人相邻为伴,他们彼此之间可以用方言说古论今。要是孤单了,还可以看看老房子飘出的炊烟。相比之下,父亲的墓虽然比祖父的坟堂皇宽敞,但却少了一份浓郁的亲情,周围多是陌生人。

 

将父亲葬在他乡,虽说是不得已,但也合情合理。

 

父亲是我们这个家族中目前唯一埋骨他乡的人。当年他辞别祖父、从军报国,就明白今后不会继续和在故乡当农民的父亲在一起了。当时,类似辽沈、淮海等大战虽然结束了,但小规模的战斗和剿匪仍在持续。牺牲的事常有,他就有很多的战友为国捐躯,最后被安葬在异乡。

 

父亲在死神向他逼近的时刻,没有丝毫的惊恐,他很从容地对我们说,我也该去会会老战友了。话音刚落,病房内泣不成声。

 

父亲得的是不治之症。我们都以为能撑一段时间的,但没料到病情会发展得如此迅速,以至我们都在毫无思想准备的情况下,措手不及地面对生死离别的到来。医生也回天无力,和我们一样等待着死神带着恐怖一步步地走来。父亲在环顾了所有身边人之后,闭上了眼睛,从此不再睁开。接着心跳、呼吸、脉搏都由急促渐渐趋向了平静,最后落花无声。

 

我们知道人最终都有这样的一天,但从父亲的身体情况看,确实还不到该走的时候。就因为他晚年时单位的倒闭,丧失了应有的退休金,被一个解不开的死结缠绕着,顾虑重重,忧心忡忡。以至到了病入膏肓、被病魔折磨得难以忍受时,才进了医院。

 

他总担心住院的费用很贵,要增加子女的负担。问来为他打针的护士,止痛针贵不贵?

 

连护士都忍不住抹着泪。

 

我心里滴血,发誓就是砸锅卖铁,也要挽救给我生命的父亲。

 

父亲在医院里住了不到一个月,就匆匆上路了。走时,很多人来为他父亲送行,他的老朋友老泪纵横地对我们说:你父亲是个大好人,心里从来都是装着别人,唯独没有他自己。你们要给他选一个好的住所呀。

 

我从那一刻就决定要为父亲选一个风水好的墓地。尽管在城市里,墓地的价格几乎接近了房价。但做墓这个心愿,是做子女应尽的孝道和回报。

 

在父亲临终之前,我们不得已把他的病情告诉他,也把后事的安排对他做了最后的陈述。他淡淡一笑,说从我们的表情和他自身的感觉已经知道病情了。对于后事,他说:一切从俭!当我们说到为他做墓,他眼睛一亮,满足地笑笑,不说话了。

 

入土为安,这是人的最后归宿。

 

甲申年清明,我们对着父亲的骨灰盒,燃着香烛、烧着纸钱,告诉父亲准备为他选择了一块墓地,地点就在依山面海的麒麟山。

 

那天春光明媚,鸟语花香,我似乎感觉到父亲的喜悦溢于言表。

 

我们实践着对父亲许下的诺言。

 

按照民间的习俗,我们请来了风水先生。他在麒麟山陵园中上上下下、来来回回地选择,神色庄重地用我们的生辰八字推测演算。在太阳把我们的身影缩得最短的时候,先生掷地有声地说,就这了。罗盘指向与卦书解释的吻合,父亲的墓地选在了高处的D区。先生有板有眼地说着左青龙右白虎后玄武前朱雀;说着乾坤坎离;还说着山为屏风、水做罗带。尽管我不迷信这些云里雾里、故作玄虚的说法,但他说到很重要也很让我接受的一点,就是这墓地能保佑子孙后代,我深信这和父亲一生的愿望是吻合的。因此,我觉得这是块好墓地。

 

接下来,我们为父亲的墓选择了款式和石材。新颖的墓款显出与众不同、青色的石材衬出肃穆安详。下设两个穴位,父亲是佳城、母亲为寿域;在后屏风刻上龙凤呈祥图案,暗喻父母的生肖。我自撰了对联一副,上联:青山仁为魁,下联:绿水秀如瑛。将父母姓名谐音嵌于其中。遗憾的是前柱为弧形,上有球体,不适合刻字。

 

一切都准备就绪,就等先生算的时辰一次次的到来。动土是一个时辰,立碑是一个时辰,而安葬又是一个时辰。前后忙碌了四十天,面对烦琐的民俗,我们毕恭毕敬,不敢有一丝的懈怠。在亲戚朋友的帮忙下,将父亲在艳阳高照的冬季里埋葬。父亲脚踏实地,在大地上睡得是安稳而踏实。

 

尘埃落定。

 

终于了却了大家的一桩心愿,尤其是母亲。那天晚上,身体也一直不好的她向前来帮忙的所有晚辈都敬了酒,喝的是我保存了整整二十年的茅台酒。

 

这一天没有了悲伤。

 

父亲在我们为他建造的房子里住着,他虽然不能像祖父那样身边有很多的亲人和族人,但他已经习惯了面对这样的环境,毕竟从离开故乡伊始,就适应了这样的交往。他可以引以为豪的是,我们在他的带领下,在异域开拓了家族的疆域。还有我这样一个能为他写文章的儿子,经常能用文字说说他的往事。

 

在时间的长河里,这世界上的人都会渐渐老去、死去。我的亲人也会一个个地随水而去的,我根本无力拽住哪一个,除了流下悲伤的泪外,无能为力,只能记住他们最后的面孔。如今,父亲飘逝而去了,但水却仍然不停地流淌着,流着流着,周围的很多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流走了。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,那河水也把我带走了。

 

城市和乡村不时有鞭炮声响起。不过年不过节的,放鞭炮主要是告诉别人有这三类事,结婚、乔迁和送葬,而其中送葬的鞭炮声最多也最持久。

 

有人离世就必定有人出世。

 

我突然也有了一种紧迫感,意识到时光如水。明天之后的日子还有很多的事需要打算,比如儿子的学业,自己的事业。此时,安葬了父亲,就先把悲伤的心情放在一边了。只有到了清明去墓地看父亲时,或者在夜深人静的时候,就会很深很真地想着父亲。

 

一声有点上气不接下气的喇叭声在耳边回响着。那个吹喇叭的人很老了,吹不成调了,自然会有一个年轻的人来接替他的。这犹如山花一样,这花谢了那花开,一拨一拨的。

 

父亲的墓旁,有很多摇曳的山花在绽放着。

父亲的新墓,也像是一朵新开的山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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思念极致处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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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许陈颖

 

究竟有多久,我都没再想起父亲?每一个白天,甚至梦里,他都不再出现。仿佛,我的生命与他毫无关联,事实上,在现实的时光中,我的确与他无关了,不论甘苦哀乐!家族多事的那些年,我还会想:“如果父亲在,他的身影是可以挡住一些事的。”后来,这种念头,也仅仅只是一闪而过。再后来,连念头都没有了。

 

血脉之亲,再强大,终究,也会输给时光?
那日,歪着身子歇息,一抬眼,却见到父亲熟悉的笑脸,温暖而亲切,令我心生欢喜,只是感觉有些生疏了。好久没有为他买衣服了?很久没为他泡茶了?还有,那么多陌生的气息……正当我反复着、迟疑着自我责问的瞬间,瞑界已关上了门,投射在我与父亲之间的那道光芒也随之消散……明媚的正午,惊醒,怅然!生与死,光与暗,爱与苦,在那一刻,竟是这般地接近。

 

毕竟,我与他的身体是有接口的,那一照面,几乎化成欲待出鞘的刀,近一个月的时间,寒光凛冽处能映出肠之寸断。

 

二十二年前,父亲笑容灿烂地参加一场酒会,几个小时后,我被人带到了医院:高血压!这三个字从听说到深入骨髓只用了三天。昼夜不分的72小时,所有的人都在灵与肉的挣扎间努力地与死神较量,可命运还是把“无奈”两个字高高悬起,努力的期待与结果的徒劳间巨大的落差,眩虚了世界上所有的美好。2000年9月初4,我生日的那天,我的父亲,年近六十还能背着外孙女登山不喘一口气的父亲,未留一言,猝然离去。那一刻,我怔怔地守在床边,感受着他被迫离去时挣扎的痛楚与升入天国后重获的平静,从此,不能忘却,不忍忘却,不愿忘却。

 

死亡注定来临,茫然无知的父亲在与死神握手的瞬间如果还是面带微笑、心怀欢喜,与那些在恐惧中等待死亡的人相比,算不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呢?

 

 

父亲兴趣广泛。家里穷,他就自制并自学二胡、笛子。他从来不要求我们姐妹去学任何专长,他说:“喜欢,自然会去学习。”但他对我们周围的声音要求非常严格,哪怕一个小小的玩具琴,也要每个键盘试过,哪怕只有一个音准不对,也绝不让我们用。遗物中的国家二级运动员的证书足以表明他在体育方面的成绩。二伯父考上湖北工业大学的那年,父亲恰好连续拿了地区乒乓球、羽毛球双料冠军,收到了中国体院的免试通知书。家里经过商量,决定放弃体院保住伯父。穷日子的那年头,体育当不了饭吃。父亲留在了故乡,从基层一点一点做起,挽救并壮大一个企业于风雨飘零、并在企业最鼎盛的时候,离开。很多人笑他傻,但现在看来,这种离去隐藏着父亲的大智慧,就像面对孩子,父母终究是无法保护一生一世,在企业运转良好的时候让人接手,也许对它是最好的爱护!

 

父亲不允许我们练体育,在他看来,运动是件非常艰苦的事情,女性天生柔美,不必自找苦吃。或许,从这个角度来说,没有儿子是父亲内心中的一份遗憾。记得当年我出生时,第二个女孩让家族相当不满意,站在长相俊美的姐姐边上,我的丑陋更是令人无法接受。于是,被送出家门几乎成为我不可避免的命运。父亲从外地赶回,留住并给了我这只丑小丫最大的宽容和关爱,他斩钉截铁地表态:“我宁肯不要儿子也不能让骨肉分开!”他甚至拒绝爷爷奶奶的安排,坚决不让堂弟续入我家。正是父亲的这份坚定,才使我那大条的少女时光充满了无忧无虑,避免了许多成长中的痛苦与困惑。

 

与那个时代大部分的男性相似,父亲在朋友面前豁达、幽默,但回到家里,就变成了严肃的别里科夫,甚至在很多时候本能地隐匿自己的柔情。小时候,在路上相逢,他顶多微微地点个头,但脸上的表情是纹丝不变的,这种漠然与“不关心”常常成为母亲愤怒的源头,但他从来不解释。记得一次母亲外出,深夜未归,父亲去了几个她常去的地方,没找着。那时通讯工具没有普及,就在这无法联系的几个小时内,父亲起初微微地不安,有些急躁,最后开始焦虑,从房间踱到客厅,再几次由客厅快速到门口张望,对话我们时,写满紧张的眼神让我至今记忆犹新。然而,最为有趣的是,当母亲开门声响起的那刻,父亲竟然迅速回到房间,躺下,睡觉。没有询问,没有指责,当然,更没有关心!那时的我们太小了,没有学会把这些真相告知母亲,以至于她常常以女性的细腻来误解父亲的故作硬朗。如今想来,父亲时刻以“硬汉”的形象出现在家人面前,究其原因并不是其本意,只是社会意识环境的使然,于他而言,也是一种不得已的苦衷。

 

父亲忙碌,但总是抓紧在家的每个时刻对我们施加教育。饭桌,成为我们最经常聆听他教诲的场所。“人人为我,我为人人”是我少年时期听到最多的一句话,每每伴着饭菜落入腹中。我可以快速地让其消化殆净,然而次日,父亲却能更快速地加以补习。日复一日,年复一年,无奈之下我的城头竖起白旗,对应的表现就是小学一年级的我就必须配合和姐姐分工洗碗,待到姐姐工作上班、承担家庭的经济责任时,所有的碗筷则责无旁贷地归我负责,那句“人人为我,我为人人”让当年的小人儿心甘情愿地体验了家务的琐繁,迈开人生道路上感恩的第一步,在懵懂之间学会了与人的相处之道,我那良好的人缘也许就起步于此。
 
相较之下,母亲在我们身上花的时间和精力远远超出父亲,但她的严厉换取的是我阳奉阴违的乖巧,这一切尽落在父亲的眼中。家中很早就买了电视,这对于儿时的我们而言,诱惑是巨大的。然而,母亲把电视看成鸦片,把我们看成中了毒的孩子,严防紧守。所以,当母亲在家时,我绝对是个听话的孩子,对开启的电视可以视而不见,这个表现颇让母亲开怀。但只要她一迈出家门,我立马坐到电视前面,眼睛享受着五彩纷呈的画面,而耳朵则时刻警惕着门外的声响。只要母亲掏钥匙轻微的晃动声响起,我就会迅速利索地关上电视,回到书桌边。这是一场只有一个清醒战士的战斗——我,如此机敏竟没有出过一次破绽,所谓“敌人”的母亲,还蒙在鼓里沾沾自喜地窃喜她的教育成果,甚至在父亲面前表扬我的自觉。

 

父亲却在与我的聊天中渐渐察觉出了端倪:这小丫头怎么会知道那么多东西,甚至是热播电视剧的主题曲都能哼上几句。此后的每天晚上,回到家中,他都会到房间摸摸电视,自言自语道:“奇怪了,没人看,电视怎么会发热?”这招果然厉害,因为,小小的我实在不知道如何把电视控制在不发热的时间内,几番尝试,未果,忍痛放弃电视。几天之后,父亲只要回家,都会关切地问我:“作业做完了吗?做完了我们一起看电视,电视本来就是给人看的嘛!”在看电视这个问题上,父亲一边控制着我的时间,一边解释电视的利弊,用理解与智慧帮我悄然度过了最叛逆的时期,并及时扼杀了坏习性的苗头。

 

高中时期,家里偶尔有男生来往走动,为此,母亲多了些许欲说还休的眼神,偶尔还会时不时地旁敲侧击一番。一贯没心没肺的我,随着阅读的丰富,偶尔也会躲进日记本里进行青春期的无病呻吟。直到有一天,父亲递给我一个小箱子,牛奶箱大小,枣红色,两边各有三排自编号码的锁——一个精致的密码箱。外表粗糙的父亲以如此细腻的关爱令我至今记忆犹新,他笑呵呵地说:这个箱子给你,以后写些东西就放在里面,长大了,是要有秘密的。原来,母亲太担心我了,以至于经常趁我去上学时翻看我的东西。其实对于从小习惯于母亲安排的我而言,并不觉得她看我的东西有什么不对,而且日记本里除了一些无聊的随笔,其他也基本属于好好学习、天天向上之类的。但父亲的这个行为让我感受到:即使是孩子,也是一个需要受尊重的独立个体,也是可以拥有自己的隐私和思想,而这些,是可以不用拿出来翻晒的。裸露情怀,与自己对话,这是成长期很重要的内容。

 

 

晚年的父亲,壮士暮年,每餐小酒却无人共饮,寂寂喝完之后,一把二胡则成了最大的知音,凄婉之声常绵延至我的屋里。阳光下少年的枝叶,永远都是向着明亮处伸展的,那时的我读不懂琴声里交织的苦怒哀乐,即使偶尔被打动,也懒得去探究这悲凉的出处。经历了人生的悲欢离合,闻此琴声,思念升起,令人心生妄想。丈量一下阴阳之界的距离,于是,“遥不可及”这四个字就愈发令人痛彻心扉。很多时候,我们的心灵被日常琐事粗糙着、磨砺着,混沌间,只剩下看清眼前的力量。深夜,一切散去,一切静来,把自己很纯粹地置身于苍茫不可及的夜幕里,恍惚间能感知到父亲的灵魂与我的遥遥相看,不可知的世界里流淌出来的温暖气息,淡淡地化去心头的无助与悲凉,坚定我前行时所有步履维艰的时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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父亲永远在我的歌声里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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□ 康桂岳

每一次听到或看到“爸爸”这两个字时,我的心里总会萌生一种伤感的思念,时而,我的眼眶里会情不自禁地噙着泪水......

 
特别记得,一个初秋的一天,随着一阵凉凉的秋风吹来,窗外的雨开始淅淅沥沥地下着,一个稚嫩.清脆的童声,伴着钢琴声在空中回荡——
 
“老爸是一座高山,女儿是山上的朝霞;老爸是一首童谣,女儿是童谣天空的月亮花娃......”屋里是我和学生陈妍,我按声乐的要求指导她发声,并启发她:“这首歌的演唱要从心底深处,歌颂地,亲昵撒娇和无限深情地去品味父亲带给女儿的感动和希望。”我一边伴奏,一边带着她含情唱着,唱着,不由自主,我那噙不住的泪珠滴落在黑白分明的琴键上,陈妍看见,回头问:“老师您怎么啦?” 
 
我说: “老师想我的父亲了。”我从钢琴上慢慢收回了略带微颤的双手,沉溺于回忆的思绪里.....
 
我父亲8岁丧母,10岁丧父,自幼坚强独立,聪明能干。虽然失去母爱和父爱,但辛酸的童年磨砺了他坚强的意志,小小的年纪就敢于面对现实,不怕挫折,自食其力,使自己长大成人。在他23岁那年开始支撑起一个家。父亲在闽东一家水产站工作,母亲也尽她所能,做些零星活补贴家用,他们用微薄的收入抚育我们五个兄弟姐妹。虽然家境艰难,但父母配合默契,勤俭持家,在平淡的日子里,尽量让我们兄弟姐妹欢乐地度过一个又一个春夏秋冬。那失去的岁月至今仍给我留下了很多美好的回忆——尤其是对父亲回忆。
 

有人说我父亲特疼我,也许是我长相和有些方面像他。记得在我六岁那年,他出差回来唯一给我带回黄绿色的底,一朵朵白中带乳黄色的茉莉花的花纹,我觉得好看极了,我妈用这块小花布为我做成裙子,我每一次穿着它,走出去,邻居的叔叔阿姨和爷爷奶奶都夸我漂亮,不认识我的人也说:"这是哪家的闺女好可爱!"  每次听到大人的夸奖和看到小伙伴们投来羡慕的眼光,我很开心。因为在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,人们穿着色彩单调,孩儿们难有这样的穿戴。于是那段时间我也时常会自豪地看看自己身上的漂亮的花裙子,好像闻到阵阵的茉莉花香,那花香沁如心田,让我感到无比幸福和快乐!  

 
父亲多才多艺,那时的我天真幼稚,只知道他会吹口琴,不知道他还有表演能力。一天,秋高气爽,风和日丽,我和几个小伙伴光着小脚丫,在沙滩上追赶着,忽然远处传来了悠扬的歌声:“雪山升起红太阳......阿爸女儿逛新城.....”我被歌声深深地吸引住,好奇地往那直奔,挤进人群里,惊讶地看到父亲在扮演一个老人,穿藏服的他“女儿”走在前面,他们声情并茂,又歌又舞:"女儿在前面走呀,走得忙,我老汉赶得汗呀,汗直淌......"我瞪着大眼睛,一眨不眨地看着父亲的表演,一听父亲的演唱,我高兴得拍着小手,笑得好开心。后来我长大了才知道这首歌的歌名叫《逛新城》,至今听到这首老歌时特亲切,平时也特别喜欢哼,父亲演唱的身影都会清晰地浮现在我的眼前,他的歌声也久久地萦绕在我的耳边。 
 
 父亲在人生的旅途中风风雨雨,坎坎坷坷,走过了74个年头,由于操劳过度而患病,但他顽强地与病魔抗争,最终还是离我们远去。多少年过去,可至今依然有一种内疚在心里。因为临终前,作为女儿,我却出远门没能及时回到他身边,没能看到他最后一眼。思念伴随一种遗憾,思念隐藏一种伤感,永远不会消失。歉疚的内心时常责备自己,如有来世我还要再做您的女儿,一定为您续唱一首埋在我心中的孝歌!
 
悠扬的钢琴声在屋里又响起,带着回忆弥留的伤感,我领着学生陈妍又唱起这首 《女儿亲老爸》——
 
“……老爸是一条大河,女儿是河里欢乐的浪花;女儿眼中的老爸,高山一样的挺拔,大河一样的潇洒;挺拔潇洒的老爸是女儿的靠山,支撑起幸福的家……”
 
啊!父亲,您永远在我的歌声里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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土方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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□ 韦廷信

我最容易忘事,打小如此

会忘记先刷牙还是先吃饭,忘记

昨夜灶里的柴火熄了没有,如果没有

它会继续噼里啪啦地喊我吧

可是它喊了吗,为什么一点也不记得

爷爷教我土方法

要记一件事,就在绳子上打一个结

记两件事,打两个结,记三件事

就打三个结……

 
清明那天,我喝掉了爷爷没喝完的酒
爷爷生前好酒
酒果然是好东西,半壶下肚
我便清楚地看见自己的心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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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明,这一天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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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黄曙英

我相信,这一天

是父亲的良辰吉日

一夜滂沱大雨

皆被思念拦截

他希望,这一天

他挚爱的儿女们

来看望的路上

少些泥泞和艰辛

 

我相信,这一天

苍天有灵,我们的祈愿

将一夜滂沱大雨

驱赶到山那边

我希冀,父亲等待的心

是清朗的天,没有阴霾

只有暖暖的晴

 

清明,这一天

滂沱大雨倾盆的思念

整整下了一夜

天亮了,阳光像父亲慈蔼的笑容

召唤着我们一路踏青

共赴与父亲一年一度的约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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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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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张久升
让我与你道个别吧
所有的喜乐曾经亲吻过我的每一个细胞
像蜜蜂对花朵的耳语
所有的悲伤也漫过我四周的空气
像暮色吞没群峦像深夜里上涨的潮水
 
我记得  你在时间深处
如同爱过的自己
以及遗落过的光阴
但我必须上路
 
让我与你道个别吧
就此时   就此刻
山花烂漫   阳光清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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