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/图 陈承钫 林灿鑫

“君自故乡来，应知故乡事”。每当朋友问及家乡流传“通仙桥”的故事，我却是何等汗颜。于是在盛夏一个细雨的周末，我回到被人们所称谓为“通仙桥”的家乡，去寻访“仙迹”。

桥头村

古道从观音亭而过

车程不远，离宁德城关二十几公里，离洋中镇所在地一公里。这里三面环山，北面开口，一条溪流从南往北弯弯的流淌。上古流传的“通仙桥”的故事，就在这条小溪上演绎。村子西面靠山是十来座老房子，威严正坐，正面那形似“乌龟”的小山峦绿树葱茏，其间一座跨溪水泥桥如门神一般。

观音亭

光绪年间的石刻

记得小时在村子南面的叫“前山”的山腰里有一座清初大石墓，气场很大，墓碑两旁刻着这样一副对联：“通仙桥做案，午日水长生”。这风水宝地收揽了洋中午日龙塘水和通仙桥这两大精华。

连接洋中村和通仙桥的道路

我是“离家常回”，并不陌生。但随着城镇化进程加快，住在村里的人口越来越少，特别是记忆“通仙桥”传说的健在老人。我有幸见到一个九十高龄老耄，他耳目聪明，对“通仙桥”传说记忆清晰，他还亲历1943年通仙桥被国民党兵烧毁的情景，还在不住叹惜。顺着他的记忆，我大致捋出如下“蒙太奇”。

现在的通仙桥

桥誌

远古以前，这个小村庄后山像一条蛇形状，对面的山峦像一只乌龟，龟蛇相会，变成两个妖精出来害人。于是众人请东山下（今东山村）师傅陈岗头五在这里建造一座桥，做成能克龟蛇的蜈蚣形状。桥建成后，再没有出现龟蛇显灵伤人的事。后来陈师傅建桥得道。一日，他举家外出叫徒弟去他家把碾米的砻转三圈，然后带走大门栓。徒弟做完出来，房子着火，这时他才知道师傅一家已经升仙。那门闩里藏着金子，是师傅留给他多年的报酬，人们因此把这座桥称为通仙桥。《洋中村志》里记载，该桥始建宋朝后毁，明朝重建，古人修桥成仙。

桥面

健在的老人口述：原来的通仙桥做成廊桥模样，中间只有一个将军柱（桥墩），整座桥体及金刚墙（两边桥头）由许多一人合抱大小水松木搭建；将军柱层层井字形叠加，以拱斗形状，下小，上大，离水面丈许，向两边伸出剪刀苗（斜撑梁木），最上层铺纵横梁和两边桥头金刚墙连接，上面铺上木板作为桥面。桥面加盖十八扇木房，每扇木房壁有鱼鳞板（风雨板），上面设置木窗通风；两旁铺着两排长凳，木房上面盖有瓦片，飞檐伸出，风雨无碍。桥的中间供奉一尊观音菩萨像。1943年国民党兵将桥烧毁。

祈福的人

“雄关漫道真如铁，而今迈步从头越”。如今我走在水泥桥上，看着这位静静蹲守的这时光老人，感慨万千，现在他仍叫“通仙桥”。随着宁古路，宁屏路通车，这里听到的跫音越来越少。“故人已乘仙鹤去”，但“通仙桥”始终保留一段美丽的传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