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洋中呼噜呼噜的拌水粉,加点辣椒,“嘘哈嘘哈”忒过瘾!

2017-06-23 10:46:41 来源:

0 浏览 评论0  我来说两句

每次和朋友一聊洋中,就来劲了。我并不常谈周国师——周导,也不说宁德好西乡云云。那些乡史野志乡里不会落下,高高耸立在洋中村两头的石坊,千百年都在说这里是“国师故里”。

 

 

朋友谈洋中,往往热衷于洋中煎黄果,蛏干煮冬笋加猪脚冻;最近加上一道烫鲜粉了。可能我是地主之谊,其前三样,耳熟能详,我在乎烫鲜粉。洋中烫鲜粉,听字眼儿就感觉呼噜呼噜的流口水。而今,相邻十里八乡很多慕名洋中烫鲜粉这玩意儿。这着实也让洋中人风光不少,像自家娶了俊媳妇,或得了潜值的宝贝,得瑟瑟的,他们自诩为特产嘛。

 

 

 

年轻人常常摆上一碗热腾腾的洋中烫鲜粉,刷爆朋友圈;聪明的,从中发现不少商机。于是不知什么时候,宁德的大街小巷似乎一夜间冒出许多洋中烫鲜粉店。有些为保险起见,特地在招牌前面加上“正宗”二字。这也给喜欢烫鲜粉的朋友免去不少路途劳顿。

 

我的爷爷在60年闹饥荒去世,他大概没有尝过这洋中烫鲜粉,没有听他老人家说起过。关于洋中烫鲜粉,只有从我父亲口中得知;至于谁是这家祖宗,他也没告之。只记得小时和父亲去过洋中。大约只有街头和街尾两家。有的喜欢街头那家,有的说街尾好,最终较劲的结果就是看哪家份量足,店家慷慨来定论,那时的大集体时代思想现在想来倒也实在。

 

 

只记得我当时家庭条件差,尝鲜粉算是奢侈,只是在过年过节才会有。父亲当时是大队干部,分管这条街的副业,店家给的鲜粉自然油腻些,那时我视如珍宝,遐想,洋中真是有福之地啊!这样的记忆一直保留到我长大,街头的那家鲜粉店还在,西面马路坡上新开了一家。他的做法是多增加一道碾压,据说这样可以增加韧性。我去过几回,刚吃时,着实有咬劲,但嚼着嚼着,牙就累了。多数无法完整吃完。起初以为贪心要了大份,后来要了小份,也没消灭光。于是我改道去那家老店,吃到的感觉嫩些,却没嚼头,牙齿没派上用场,嗨!和少年时代记忆中的感觉相去甚远,我甚至怀疑自己太“挑剔”了。

 

 

循着记忆的感觉,我吃遍宁德大街小巷,包括“正宗”和“老子号”。偶然听朋友说,洋中东山新近有一家店做的鲜米粉特别好,就计划着周末立马吃回去。  

 

 

进店居然认识主人,原来他先前做干米粉,八十年代市场开放改去做生意,亏了生意后只好回来重起炉灶,改做烫鲜粉。寒暄后,递过来一碗热腾腾的烫鲜粉。我吃烫鲜粉,生姜和葱不可少。姜最好是当年五月至七月腌制,超过八月就有点老了,来年五月没有起缸的就有腌味。如果不是生意好,一般五月还是用旧年腌制的。辣椒腌制也有讲究,一般要求小瓶封装,避免暴露空气中氧化颜色变黑,缺乏辛辣感。若有鲜辣椒,那种小个红色“向天椒”,只要一小节入口,就会大张嘴巴,呼嘘呼嘘。

 

 

我喜欢刚下锅新捞起来的粉,这种粉叫做“下筒粉”, 没有在冷水久泡,重量轻、个头小些。这种粉拌起来特入味,刚起锅你就要用筷子撑起来,把碗底油料裹起,再放下搅拌;生手往往只在一个方向转,不超三分钟,热气过后,粉条僵硬,拌不均了。我是轻车熟驾,自然掌握好火候。初入嘴,“嘘”一大声,旁人的目光我早就顾不上了。今天不枉此行,看那夹在筷子上的粉条,比大米线略粗,长长的挂在筷子上,入口却有嚼劲。细而不脆,香而不腻;我的牙齿有了工作,舌头也在忙乎。碰到辣椒,直直呼噜起来,嘴里麻麻,舌尖辛辣,好在米粉温而不烫,感觉甚好。

 

 

吃烫鲜粉还有个讲究,有些店家只讲究硬度,粉发酵时间短,顾客吃了不易消化;有些发酵时间太长,僵硬易碎,没有嚼头。据说好的鲜米粉,需配用陈米,如果有早稻搭配最好。搭配数量多少,是店家各自的秘密,也许这就叫功夫。今天吃的这家店,顾客多,应该算有功夫了。我抬头看看,店名叫“东山鲜粉店”,没有多余修饰。不远处也有一家,招牌“正宗老字号水粉店”,旁边加“正宗猪油”,店里人不多。

 

 

走出店外,眼前就是一桥之隔洋中村,桥下流淌的是东山溪。上游的胡宮溪,富源溪,北洋溪汇聚到这里。本地流传这样谶语:“胡宫三岔口,谁人迁此地,黄金量斛不量斗”。看来东山村的先祖早识谶言,生意红火的这家店主人也查仙机。那八方游客络绎不绝来到东山溪畔,荡过绳索桥,徜徉“梦里水乡”后,侃侃流进“东山鲜粉店”。我想,加上这客流,这谶语该改成“胡宫四岔口”吧。

 

·End·

责任编辑:詹璐楠

值班主任:郭文辉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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